哥斯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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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他吃软还是吃硬

♥ 短篇

♠七年之痒?(挠头)

♦米视角




阿尔弗雷德·F·琼斯对仍在滔滔不绝的法国酒保礼貌一笑,接着翻身跨出吧台,四下寻找洗手间的方向。




他早就有意离开这场“谈话”——如果其中一个谈话者的发言占了99%并且另一个谈话者能听懂不到10%也算一场谈话的话。




把老二塞进裤裆里后,他有点想回去。这座小酒吧是他气冲冲地走出门时,透过旅舍二层楼梯拐角的镂空墙面看到的。它的挂牌在昏暗的天色下突然温暖了他的心,令他几乎是立刻就下定决心,要到里面看落会儿脚。




下楼的时候,他故意忽视了老板娘的招呼(对这一点他现在还有些愧疚);走上街,他感觉每个人都同样生气地回看着自己;就连推开门的那一刻,他还在想,自己应该坐下好好喝一杯,然后思考是当即订票飞回美国,还是回去让老板娘给自己另开一间先睡一晚。




不过,忘记把护照带出来成为了他试图宣泄怒火或者耍酷的败笔,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为刚被劈腿的酒保的情绪垃圾桶。




有几次他就要脱口而出,我目前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所以劳驾不要给我添堵了,但他发现自己的法语水平不足以支撑自己的表达。不过幸好他听不太懂南部的口音,因此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自己的问题。




他只需要: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拖着下巴,摘下眼镜,拿他海蓝色的眼睛真挚而怜悯地注视着对方,时不时点头或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就足够了,对于一个失恋者,没什么比一个不会废话的倾听者更美好了。




他偶尔垂下目光,思考为什么亚瑟对自己如此刻薄,为什么他总能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为什么他总要因为自己的一次失误而失望透顶,以至于阿尔弗雷德都要相信自己会不断重复错误的做法了;为什么他总是充满怀疑?这是信任问题吧———他们已经相恋7年了,从大一就滚上了床,他还能把腿伸到哪里呢?有时他会庆幸,因为他听说有别的情况:有些人爱在吵架的时候砸东西泄愤,他很庆幸亚瑟没有这种习惯,否则他们每年都要花半栋海景别墅的钱来购置新的茶具。




或许这的确有他的问题,阿尔弗雷德进了一步,他们总因相似的原因发火,或许这个问题根植在他们的关系中,没有人敢把它拔出来。他叹了口气,谁知道下面埋的是地雷还是一只恶心的大虫子呢?有些伴侣因此解决了问题,有些却无法面对现实、分道扬镳。比起和他分开,阿尔弗雷德宁愿那个问题一直埋在土里。




他很爱亚瑟,这一点他深信不疑。那个英国人在和他第一次上床之后就对他敞开心扉了,别看他总是气哄哄或者冷冰冰的,你总想不到某根弦被扯动后,他会变得多么别扭,但是最终,坦诚。阿尔弗雷德甚至会想,如果不是因为亚瑟展现出了他的坦诚,他们可能不会有下一次约会。但是每当他们发起火来,亚瑟就会用之前那种高傲和冷漠伪装自己,恶毒的字眼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牙缝间散漏出来,对阿尔弗雷德说,这种感觉就好比试图在玩“植物大战僵尸”,只不过自己是那些最原始的僵尸,被毫无防备地刺伤。他无法靠近是因为这样武装自己的亚瑟令他觉得陌生,一下回到了最初认识的时候。而这样的场景只会使阿尔弗雷德感到无力,紧接着是愤怒,然后就是夺门而去。




阿尔弗雷德拉上了裤链,他感觉现在还不太是回去的时候,也许他应该再喝上一杯。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但只是一封邮件。研究中心发来紧急通知,希望明天能回美国的人尽快回一趟美国开会。




Shit…他嘟囔了一句,点开软件开始看明天的机票。但他脑中总不由得浮现亚瑟的反应,如果自己现在回去,他会怎么样呢?他不奢求他跟自己一起回去,但他害怕接下来的是长达几周的“冷静期”。




洗手池边地涂鸦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一句:“Not only England,but every Englishman is an island." 阿尔弗雷德谦虚地让大脑转了三秒,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进入了最后的环节——自我安慰。赌气和强硬是不会使事情变好的,阿尔弗雷德边想边向外走去。或许他应该大度一点,对,没错,生活总得过得去。既然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引起更大的痛苦,理智的一半劝自己认清现实。



至少——他总要回去,就算被赶出来也可以先拿了护照。




温柔清脆的风铃声将他送离小酒吧,眼前的乡镇小路向他展现出电影里或者小说里才描绘得出来的梦幻景象。经典,阿尔弗雷德心里想,蓝色的夜,昏暗的星,石板映着餐厅橱窗里散发出的黄色灯光,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比刚才的酒管用多了。




他进门后先发制人地对老板娘用法语说了一句晚上好,并赞美她的裙子,这让他信心大涨,腰板也挺得更直了。继而,鞋底与地毯摩擦的声音却让他瑟缩起来,门打开后迎接他的绝对不会是平静。之前他倒是玩过一两天的失踪,虽然亚瑟没有给他打电话(唉,论冷战自己还是略逊他一筹)。接着他出现了,出现在亚瑟的实验室里,上一秒他还在想怎么开口,下一秒他已经被一只空试管砸中了。



他敲了门,然后微微往侧面靠了一些。门被掀开,亚瑟·柯克兰像一场风暴一样站在门口,然后如同顽童扯兔子耳朵一样把他扯进了房间。




毕竟——人总要给自己的情绪找个台阶下,阿尔弗雷德在门关上时安慰自己道。



-完-



我记得谁说过:痒了就挠(小声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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