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拉桃

如果文字须有义务,那么唯一的义务就是愉悦(faire plasir)

雨林奇遇

结合梦境的产物,醒了之后感觉自己特别撑



我独自在亚马逊丛林中快乐地穿梭着

无忧无虑的少年心性再次涌上心头

树藤缭绕

遮挡着羞涩的树林

地上的枯枝踩起开沙沙作响

令人高兴


我顺着美丽、跃动的支流而下

拨开芦草就可以看到打着小漩涡的水面

不必怕吐着红丝的翠绿的蟒蛇

不也必潜伏在粗壮树干上的野猫

它们见了我这样的人形

心里还要有几分畏惧


一天的路程令我口干舌燥

尽管心情舒畅

也像随着母象奔波的幼象那样

那样渴望一个富足的休息地

天公作美

满足一切需要

赐我来到一个巨石下


巨石耸立在丛林中

却也不显得突兀

我撩开有些枯萎的藤蔓

看到一扇木门

到我鼻尖那么高

“从这里开始认识自己”

上面这么写的


我推开木门

下面就是一条长长的楼梯

顺着楼梯往下走

里面竟是更宽阔的景象

超越现代的设计

闪烁着暗蓝色的晶光

玻璃门之上写着几个古老的文字

后来被证实是“生命之殇”


我一生中去过无数博物馆

但从未有一个如眼前一样

五件物体悬浮于密封柱体中央

光凭仿佛来自异次元的光点便超越我的想象

被那神奇的场景所吸引

我未经主人许可便闯了进去

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像

唱的是什么歌?


最开头的是一枚蜷缩着的婴儿

骇人的是它那雌雄莫辨的下体

据说几千年前也曾有过个例

却都是灾星

被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件是一个悲惨的男人

他身首分离

背后还插着众多毒镖

毒镖上浸着异样的颜色

毒蛇嘴里吐出来的比其还不如

我不知这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只是心里有隐约的怜惜

他身后还有更可怖的群像

一群野蛮如巴克斯狂女的疯子

手中握着鲜血淋漓的刀子

正愤怒而鄙夷地向他挥舞着

她们站在后面

自然看不清这个男人早已死了


第三件令我胃中痉挛

那东西!

也只能在荷马和维吉尔的故事中才能被描述

几种不同动物的头被扭成一团放在首处

身上却是海里的鱼之类的鳞片和贝壳

那种难以名状的恶心

又令我想起那不可描述的恐怖生物

它的尾巴像是从地里拔起的参天大树之根

在身后飘摇着

这可怕的意象意味着什么

我毫无头绪

只得继续向前


一男一女悬在空中

男人带着无上光辉的表情

仿佛从小就不断受鼓励

没受过委屈

那是被长久偏爱者才有的表情

而一旁的女人却露出一副脆弱阴暗的样子

她的头发宛如被海水侵蚀的珊瑚礁

她一定从小就被鄙夷唾弃

所以摆出一副被无辜厌弃者的表情


我这么看着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作为艺术品的旁观者

我又怎么能切身体会到其被创作之时作者本身的意图呢?

再理智和客观的想法

一旦沾染了客体的污染

也会带上偏见与愚昧

我自知时常会犯傲慢之罪

故以谦虚和低调约束自己


我来到房间中央

面对最后一件展品

摆在眼前的

是一位抱着婴孩的女人

那婴孩的脸丑陋如蛤蟆

哭闹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厌烦

打褶眼皮下却没有一丁点泪痕

女人双目无神

不像一个母亲

但当我瞧见她那对干瘪得发皱的乳房时

心里却充满了惊恐和悲悯

可怜的女人

被吸吮干了乳汁

却因摆不出慈祥的笑脸而被质疑身份


我突然心中又羞又愧

跌跌撞撞往外逃去

仿佛背后有了一把鞭子

无形的手正在抽打我可怜的脊背

那位母亲的脸死死霸占着我的脑海

她的脸庞亲切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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