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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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UK]拍纪录片也可以跨国恋?-III

深夜想吃卷饼

昨天看了一部美国拍的独战片,虽然重点在patriotism,但看到英国兵和大陆兵对排站,举枪厮杀真的是被虐到了,大概这一段时间都吃不下那个时期的国设(╥╯^╰╥)



III-下期预告:是谁先心动?



(5)

 


    一晃眼已经到了下午,四人吃了几个热好的卷饼,是王耀早上做的。




    就在亚瑟和阿尔不住的夸赞王耀手艺好,土豆丝煎得恰到好处,鸡蛋也做得别出新意时,小菊推门进来,告诉他们外面起风了,可能要等一等再上山,亚瑟并没有觉得沮丧,拍纪录片就像打游击战一样,不求急,需要碰运气。不过阿尔表示今晚会跟他们一起回去,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结果很不幸,即使晚些风停了,他们也没有看到一根鹰毛。不过,他们登上了今天看到疑似金雕驻停的平台,这种一大块的平坦山石很难见,上面却留有一些动物残渣,再加周围有很多裸露在雪外、可以作为动物落脚点的岩石,阿尔弗雷德便推断这是一个有很多动物经过的地方,也就说可能是金雕经常光顾、享受捕捉到的食物的地方。阿尔和亚瑟决定将这里设置为一个拍摄点,可以用来“伏击”。

 



    锁好小木屋,几人便乘吉普车下山。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这边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晚,很急。等驱车到小旅馆,约瑟夫已经和老板准备好烤羊腿了,内桑似乎也恢复起来,坐在简朴的餐厅里向他们打招呼。

 



“你的房间在二楼,琼斯博士,上楼梯之后左拐走到尽头,”王耀抛给他一串钥匙。

 



“好的,我们可以互称名字,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阿尔弗雷德接住钥匙向他微笑致意,说罢便提着简便行李箱上了楼。

 



    亚瑟还在想如果直接称呼王耀的名字的话,对东方人是不是有点过于亲昵了。本田菊被叫过去到小厨房里拿刷羊腿的油和刷子;王耀则在外面帮着他们生火,亚瑟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决定先回屋上个厕所。

 



    刚上二楼,亚瑟见走廊尽头的房间开着,里面还传来淋浴的水声。他刚走到自己门前,阿尔弗雷德突然出现在门口并叫住了他,向他询问如何把水调热一点。

 



    亚瑟转过头去,看见阿尔弗雷德上身没穿衣服,只披了一件毛毯。这种温度的环境的确不适宜泡冷水澡,但是他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

 



 “你把手柄扮到底了吗?它有点紧,”亚瑟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在阿尔弗雷德帅气的脸和门框之间游离。

 



 “我已经试了各种办法,可是淋浴头只吐凉水。”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

 



 “那可能是坏了……我帮你问一问吧,”亚瑟脑海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但很快把它掐灭了。直接邀请他到自己的房间洗会不会显得有点……亚瑟低下头,试图说服皮层枕叶不要幻想生成阿尔弗雷德美男出浴的情景。 




   亚瑟跑到一楼,却只看见老板和内桑,老板是当地人,只会说藏语和汉语,亚瑟只得再去找王耀。



 

   王耀听了之后不确定地说:“我记得这间旅馆是有专门的修理工的,我去问问老板吧。”

 



   不幸的是,老板表示修水管的人前几天已经告假回家。旅馆的其他房间也没有提前打扫出来,现在开始打扫的话可能要等到明天了。不忍心让阿尔弗雷德多忍受一天不洗澡,王耀提议他用过晚饭后,先用自己的浴室,等新房间收拾出来再说。

 



   一顿豪华的羊排餐后,内桑和约瑟夫逊扶着腰摊在不属于餐厅的雕花木椅上;阿尔弗雷德去帮老板收拾东西;本田菊和王耀说要出去走走看星星并向亚瑟询问要不要加入他们,亚瑟不好意思打扰师生叙旧,就说也想去帮着收拾一下,再检查一下设备。

 



    阿尔弗雷德轻松将烤羊用的火炉架起,搬进储物间,回到厨房看见亚瑟正用沾了清洁剂的湿布仔细擦拭餐盘。刚才,王耀告诉他们,为了节约用水,厨房里的清洁用水都是从小旅馆后面一个很干净的区域挖了雪,化成水用的。亚瑟一双白净的手浸入还有点冰块的水中,关节处已经有些发红了。

 



  “我来吧,”阿尔弗雷德上前,向亚瑟伸出了手,“你先去暖一下手,”说罢友好一笑,“我们换着来”。

 



     说是换着来,可是当亚瑟把手放在大厅的火炉旁烤了一小会儿,再回到厨房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在拿毛巾擦手了。

 



  “你知道吗?以前山下的牧民会用牦牛的排泄物来清洁盘子。”阿尔弗雷德看见亚瑟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和嫌弃之后狡黠地笑了。亚瑟嘱咐他赶紧去火炉边烤一烤,自己则心慌意乱地跑到外面去检查车。



 

(6)




     等亚瑟检查好两辆车的发动机、刹车和轮胎时,内桑和约瑟夫逊早早休息了,真是难为这两个家伙了,第二天早上还要扛设备。亚瑟摸了摸后脑勺,脑海一片空白,没有给剩下的时间做计划。这边的人生活规律依旧十分贴近自然,晚上没有篝火的话,可能八九点钟就休息了。

 



     亚瑟叹了一口气。房间里有一个小窗户,大概只有15*10英寸,他推开窗子,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夜空平整得像一块均匀墨染的布,远方的白色山脉静静地回望着他。良久,他突然想起阿尔弗雷德上午说的星星,转身快步走到门口,扯了一下房间吊灯的拉环。

 



     黑暗来的恰到好处。期初他站在门边还不太能感受到屋外的光亮,相比之下,他只感受到清冷、孤寂,还有几丝大自然的气息,缠绕着过度清高和纯洁的空气进入了他的鼻腔。借着微弱的光和空气流通的触感,亚瑟磕磕绊绊走到了窗口。他抬起头,正巧对上猎户座。事实上亚瑟也只认识猎户座几个比较出名的星座,多年前的公共科学教育他早就记不清楚了。俄里翁的腰带清晰地闪耀在银河之侧,亚瑟眯起眼睛看着周围一片散乱的星空,干脆假装自己是个规定星座的人,一会儿命令这个叫染色体座,一会儿命令那个叫狼蛛眼座,忙得不亦乐乎,似乎还有点沾沾自喜。



 

     在研究所,他经常有时间去什么树林森林大荒原搞研究的。不过在这以冷峻高山为背景的雪域观测星空果然还是和在不列颠岛那种常年湿凄凄的感觉不大一样。这里的星空看起来更冷傲一些,干净、万籁俱寂,它们仿佛不需要依存什么,只是静静地、安详地、高洁地贴在那里,时而闪烁一下。地上的人和它们没有关系,无论是生命的开始、还是结束。只要这个世界不会终结,它们便不会慌乱——事实上,看着它们便会产生一种世界不会终结的错觉;而低空中的星星,它们仿佛自地平线升起时还眷恋着广阔的盖亚,比起山上的星星,低空中的星星是妖媚的,闪耀地过于频繁了,甚至有点卖弄的意思。

 



     亚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他敏锐地转过头,隐约看见一个身影立在门旁。

 



  “哦……亚瑟,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是阿尔弗雷德,不过他没有开灯,而是将半个身体退出门外。

 



  “没事,没事,我就是在看星星呢。”亚瑟对着阿尔弗雷德说,“你可以帮我把灯打开吗?”

 



  “当然。”阿尔弗雷德打开了灯,亚瑟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他邀请阿尔弗雷德进来坐一坐,却在关不关门这个问题上举棋不定,如果他不关,会有一点凉,如果关上,又显得有点暧昧(他自己这样觉得)。于是他还是把门留着了,如果有人问就说是在通风。

 



  “怎么样,适应这里的鬼天气吗?”亚瑟拿出了茶罐,看见阿尔弗雷德脸上闪现了0.01秒的抽搐后又放了回去。

 



  “嗯,其实还可以,刚来到这个海拔有点喘不过气,活动多了就会疲劳,不过现在我好像已经适应了,”阿尔弗雷德边说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这让亚瑟有种被偷窥的感觉,“我最糟糕的经历是跟博导的小组去南美拍赫德岛观测跳岩,那里的风真是大,都要把我们吹翻了。”说罢,年轻的美国人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经历。

 



  “风口不好闻吧?”亚瑟不知为何也跟着他笑了起来,他能想象得出在几万只企鹅驻扎的地方,排泄物的味道混合着海风的腥气会是多么糟糕,他甚至夸张地幻想着一群美式口音疯狂飚无数骂娘的话来发泄内心的呕吐欲。

 



  “可不是吗,我们不得不换了好几个驻扎的地方,有几个人根本受不了,直接要求回船上。”阿尔弗雷德撇撇嘴,不过干这一行的人大体分为两类,一种是闻见就兴奋的人,还有一种是完全凭着热爱和气味拼死抗争的人,明显他属于后者。

 



  “总比关在狭小潮湿的洞穴里给那些果蝠请安要好得多,”阿尔弗雷德补充了一句,“我只在Utexas Austin访学的时候去国会大桥道上观看傍晚的蝙蝠出洞,太可怕了,我猜在桥洞下面的人会被熏晕。”

 



  “那我回去之后要好好慰问一下隔壁翼手目的姐妹们了。”亚瑟做了一个鬼脸,阿尔弗雷德又夸张地笑起来。

 



     之后他们交换了ins,脸书的账号,不过这里的网络实在令人失望,阿尔弗雷德只好在手机里找出来照片给亚瑟看。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十点钟,王耀来提醒他们早点休息,阿尔弗雷德才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房间。

 



    王耀一头雾水: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体质能在这种海拔跳这么高还不休克昏死过去。

 



    关好门的亚瑟已经不是刚才那个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着另一边椅子上的阿尔弗雷德谈笑风生的亚瑟了。他现在正呆呆地捂着自己有点发烫的脸,回味着刚才阿尔弗雷德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gay的痕迹。

 



    最后想着想着便上了床,钻进被窝。在一片漆黑寂静中,亚瑟决定停止思考,腐眼看人基,他总希望人家是gay,自然就有倾向将他想象成……算了算了,怎么落入如此幼稚的纠结,亚瑟一边咒骂自己愚蠢,一边咒骂自己讲睡眠拖到现在。

 

(tbc)



下章感情线大进展!你们猜究竟是谁先心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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